门外的止水偷偷敲了敲春桃的肩膀, 冲她招手。
春桃忙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了上。
外面止水和康大夫都在, 三个人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听着里面夫人在叫王爷——
“裘衣轻。”
“裘衣轻你疼不疼啊?”
“裘衣轻你又不理我, 那你还要不要听我解释了?”
“裘衣轻……你哭了?你、你怎么哭了啊?”
“出去。”王爷闷压的声音夹在夫人的声音里,又抖又克制, “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我不出去, 我也不动你了好不好?我就抱着你, 等你好些了我再说话。”
之后是他闷在被子里一般失控的哽咽声, 那声音又压抑又难以自控。
止水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 他知道这是爷又犯病了, 从前也这样, 他不明白这个病, 白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到了晚上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害自己。
康大夫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行医这么多年,唯独医不好衣轻公子的心疾, 光芒万丈的人变成废人, 被折磨被践踏,如果是他自己, 早死一百回了。
其实这次发病他大抵能明白王爷的心情, 他怕是已经对夫人动了心,却又觉得生病的自己配不上夫人。
他强迫自己康复起来,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病。
身侧的春桃低头攥着手帕小声的哭了起来, 爷会好的,夫人这样好的人陪着爷,一定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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