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次基本的谈话,江问几乎与姚余没什么交集。倒是陶儿似乎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时常与她说话。
即便是没有交集,却是江问第一次这么烦躁,有着说不出来的不舒服,闷的很。
书房之内,江问把玩着墨笔,“公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陶儿微红着眼睛,走到了江问的身旁,“姚余姐临走之前说公子是位善人,却不是恩人,公子能够在她困难的时候接济,给予了住食,姚余姐很感激。可她想要的是公子将罪人绳之以法,公子这些日子却一直不曾作为……”
岸台之上放着的竹简,“九品中正制。”已经过了五个月,早已经完成的东西依旧摆在了这里。
“仕途上行路无大步踱,”江问淡淡的说道,“想要上位机敏者,都知道左右逢源,攀结上官。”
“一但惹其怒,轻呼和一二,重杀身之祸。”江问神色忧愁的说道,“很多时候不是不愿作为,只是因为局势所致,只好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时机未到。”江问淡淡的说道,陶儿却是第一次有了点脾气,直接走到了西房,将自己关在屋内。
贯管不来府上的原因很简单,那天之后,江问便派人将东坡肉的做法送给了贯管,现在富春的客栈内这道菜早已经火了,都言发明者是贯管。
这件事府中只有陶儿知道。
如此示好的行为,在贯管看来这位县令很识趣,姚余虽然没有交出来,但只要不涉及那些事,姚余爱在哪在哪。
他们没有什么损失,反倒因为一道东坡肉赚了不少的钱,因为猪肉很廉价这道菜的价格不贵,在百姓之间更是风靡。
富春驿站,一位年十七的青年走下马车,少年气宇轩昂,面容蕴含才意之气。
“姐姐,还有多久到富春?”
马车之上一位女子文雅贤惠,身材丰腴,她的怀中有个丫丫叫唤的小婴儿。
“伯言不急,这里已经是富春驿站,再过几里路,就可以到富春了。”
“姐姐你告诉我,这封书信真的是那位军师祭酒所创?!”陆逊神色兴奋的说道,“他可是我们众多学子的目标,庐江的太学院内都知道他,奉天子,征荆州,屯田策,攻建业,伐吴郡!”
“这位祭酒很喜欢作诗,现在我们这些学子都在纷纷效仿!”
“那你的朋友们,可曾推行这门新法?”陆敏笑着问道,在马车内为小婴儿喂奶,家仆们则是在驿站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