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胖和尚生前患有什么恶疾,所以必须随身携带药丸保命?
正这般想着,床上消停许久的淫尼忽然开口道:“你把那药丸拿过来让我瞧瞧!”
孙绍宗回头望去,就见那淫尼目光灼灼的望将过来,一脸的亟不可待。
略一犹豫,孙绍宗就拿了一颗过去,那淫尼立刻劈手夺过,捧在手心里又嗅又舔的,半响忽然咯咯笑道:“咯咯咯……想不到了痴和尚的徒弟,竟也是欢喜菩萨的信徒!
欢喜菩萨的信徒?
孙绍宗心下登时有了明悟,脱口问道:“这药是壮阳用的?”
谁知那淫尼却摇头道:“这是给那些不听话的女子用的,只消一粒,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妇,也要拜倒在欢喜菩萨身下。”
竟然是催情用的!
这比孙绍宗想的还要龌龊了些。
看来戒贤和尚生前怕不是什么好鸟,多半没少干那偷香窃玉的事儿,说不定还曾强行……
如此一来,戒律院首座戒嗔的嫌疑就更大了——为了维护法元寺的清誉,不方便明着处置戒贤,于是伺机将他杀死灭口,称得上是合乎情理的推断。
不过这些都还需要证据来支持,暂时只能算是具备动机罢了。
将这些推测先压在心底,孙绍宗又重新勘验起尸体来,很快就在死者的鞋底,发现了三张银票,数额分别是两张纹银一百两的,以及一张纹银五百两的。
这样的数额……
如果戒贤在庙里负责了什么职司,倒还算说的过去,可若只是个普通弟子,就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嫌疑了。..
用帕子托着那三张带味道的银票,孙绍宗正捏着鼻子沉吟不语,就听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呼喊道:“那妖孽呢,快把它交出来!”
“对,把害了法元寺高僧的妖孽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