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这才怯生生问道:“二爷怎得来了?奴如今这身子骨,怕是……怕是不方便……”
“你想到哪去了。”
孙绍宗翻了个白眼,取过手巾、香胰子等物,嘴里解释道:“你蓉姐姐怕那两个小丫鬟扶不稳你,便让我过来好生伺候着——还有哪儿没搓干净的?让爷给你显一显手艺!”
香菱哪敢当这‘伺候’二字?
忙一叠声的说是已经洗好了。
孙绍宗见她死活不肯开口,便自顾自的上前,将她从头到脚好生搓洗了一遍,又拿浴巾裹弄干净,套上了一件宽松的外袍。
香菱心下正暖的没边儿没沿儿,却又被他拦腰抱起,不由分说的出了厢房,直奔堂屋而去。
“二爷,这……”
“放心吧,院门已经反锁了。”
孙绍宗不由分说,一口气将她抱到了堂屋里间,小心翼翼的放在阮蓉榻上,这才回头跟阮蓉招呼:“既然没有婆子盯着,今儿便让她在你屋里歇着,免得这节骨眼再出什么差池。”
“呸呸呸~!”
阮蓉一连啐了几声,没好气道:“这青天白日的,老爷就不能说些吉利话?”
说着,她便上前摁住了想要起身的香菱,笑道:“行了,在我这儿你还客套什么,尽管在床上歪着便是。”
一旁孙绍宗也自顾自的扒了衣裳,在榻上与香菱六九式的躺了,一边按摩着她那水肿的双腿,一边便将上午在荣国府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
原本就是一说一笑的事儿。
谁知孙绍宗刚绘声绘色的,讲完了荣国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旁边石榴忽然不忿的插嘴道:“二爷只晓得别人家里的糟心事,却不知咱家……”
“石榴,你这是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