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便临时改了口,决定亲自上门将那陈博缉捕归案——眼下可没有精神病免死一说,尤其还是弑父这等罪在不赦的行径。
于是他喊上仇云飞、赵无畏,以及十来个捕快、帮闲,风风火火的赶奔了陈家。
家主死于非命,大少爷又成了弑父凶手,再加上这府里的当家太太,前两年就已经病死了——眼下唯一算是正经主子的,便只有陈家年方十一的庶子。
故而这陈家是彻底没了主心骨。
孙绍宗领着人赶到的时候,这府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那陈铸都死了两个多时辰,竟连灵堂都没准备好,尸体也只是草草的抬到了客厅里。
而且众人进了大厅里,几个姨娘互相撕扯的衣衫不整,见到外人闯进来,竟也毫无收敛的意思。
虽说其中有两个姨娘颇有些姿色,衣领里露出的春光更是极有看头,但孙绍宗眼下却哪有闲心瞧这个?
当即把脸一沉,呵斥道:“你等是什么人?陈大人尸骨未寒,怎敢如此失礼?!”
那几个姨娘齐齐拿眼打量孙绍宗,却并未松开手里的撕扯。
赵无畏立刻往前埋了一步,大义凛然的盯着一对儿白生生的胸脯道:“这是我们顺天府的治中孙老爷,你等妇人怎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无礼?!”
顺天府孙绍宗的名头,眼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便是陈铸活着的时候,遇到孙绍宗怕也要礼让三分,何况是这些身份低贱的姨娘?
忙都四下里散开,恭敬的与孙绍宗见了礼。
孙绍宗略略扫视了一圈,便肃然问:“这府里的管家何在?”
几个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响,最后还是方才闹得最厉害的那个姨娘,开腔道:“回禀治中大人,妾身方才想让人将那弑父的孽畜送去衙门治罪,偏那狗奴才偏拦着不让!”
“如今他领着几个狗腿子,倒把府里的柴房给霸住了,谁都不让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