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
记起此节,孙绍宗自然不敢怠慢,忙反手扶住了魏立才,佯怒道:“大冷的天气,怎么好让您老在这里候着我?家里那些小猴崽子们呢,难道一个个的都造反了不成?!”
旁边一小厮忙分辨道:“二爷,可不是小的们不懂规矩,实在是……”
“是老奴想头一个见到二爷,才硬讨了这差事。”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孙绍宗,半响,方又啧啧赞道:“这一年多不见,二爷倒出落得越发俊俏了!”
孙绍宗闻言一阵无语,就他这雄壮的身板,怕再怎么形容也和‘俊俏’二字无缘吧?
却说贾琏原本还想着捎上孙绍宗一程,眼见他这里也有家人迎候,便也不再多事,只叮咛孙绍宗在家安顿好之后,莫忘了去贾府寻他说话。
贾雨村自然不用多说,定是要去贾府暂住的。
于是三人便在东便门内互道珍重,又携了女眷、行李上车,各奔荣国府、孙府而去。
又因孙府共派了两辆马车来,孙绍宗便将其中一辆分给了冯薪,让那小厮先将他送回家,再拉着车上行李回府。
不提冯薪如何。
却说孙绍宗将阮蓉带到车上,原本还琢磨着该如何向老管家介绍她,谁知魏立才竟恍若未曾看到阮蓉一般,连问都没问上一声,倒让他白费了些心思。
马车穿东便门、过朝阳门进到了内城之中,又一路向西北行去,眼见得前面离孙府不远,孙绍宗正努力回想家中的情况,免得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忽觉一只汗渍渍的小手攥在了自己腕上。
抬头望去,便见阮蓉一脸忐忑不安,全没有平日里的英气洒脱。
“放心吧。”
孙绍宗忙道:“我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并无父母在堂,婚事我自己就能做一多半的主!”
说是这么说,可这年头讲究的是‘长兄如父’,尤其孙绍宗自幼便是跟着哥哥长起来的,若是没有孙绍祖点头,阮蓉如何能踏实的嫁进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