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命人选哪挠心掏肺痛彻骨髓,却又不会伤及性命的,一样样往李姑婆身上演练。
然而经历了七八样酷刑之后,那李姑婆的情况,却渐渐显得诡异起来:
最初的叫骂声,变成了猫儿也似的呜咽与喘息;眼睛半开半阖,透着迷离与狂乱;两条腿拼命紧夹着,拧麻花似的乱磨……
最离谱的是,行刑的小旗举着烧红了的烙铁,正准备恐吓几句呢,她却主动把胸脯一挺,画着圈的往上蹭!
当时陆辉就起了疑,让人把这婆娘扒光了一瞧,果然早不知嗨高了几回……
“特娘的!”
说到这里,陆辉忍不住又咒骂道:“这等不知死的疯婆娘,老子在江南也曾遇见过一个,你越是折磨她,她反倒觉得浑身舒坦,比和男人弄那事儿还来劲!”
怪不得这般郁闷呢。
先是在葛谵那里碰了钉子,这又遇见个受虐狂。
看来短时间里,想要撬开李姑婆的嘴,是没什么可能了。
可这不是还有份名单么?
只要能把那什么丙三挖出来,也称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对了。”
说起那份‘孕妻名单’,陆辉立刻收敛了怨愤,正色道:“下面人办事忒也糊涂,竟将孙指挥也列在了名单上,我方才已经勾去了令兄的名字,又狠狠的责骂了那几个混账。”
下面人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糊涂不糊涂的?
而陆辉虽把便宜大哥的名姓勾了去,暗地里却绝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与调查。
毕竟孙绍祖可是手握兵权的中高层将领,万一真要是白莲教的奸细,性质恐怕比其余四十几位加起来,都还要严重的多。
不过他既然惺惺作态,孙绍宗又怎好当面拆穿?
只得配合着打起句官腔:“大人无需避讳什么,尽管一视同仁便是——我孙家祖上三世忠烈,相信家兄绝不会有辱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