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是为自己生的?
孙绍宗心下便是一激灵,尤母那岁数那身份,总不会是为自己犯了相思病吧?
再想想当初尤二姐的许诺,这答案也便呼之欲出了。
这母女俩倒还真是一对儿‘好媒人’!
“你可千万莫要胡闹!”
孙绍宗立刻板起脸来呵斥道:“没得给咱家招来什么麻烦,爷可饶不了你!”
虽说孙绍宗偶尔闲下来,也会想起尤氏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却远没到要为她冒险的境地。
“二爷放心。”
尤二姐家拿他说的郑重,也忙收敛了窃笑,小心翼翼的道:“真要是撮合爷同姐姐的好事,也不敢在咱们府上乱来——今儿就是先试探一下姐姐的心意,姐姐要是允了这好事,我们自会商量出个稳妥的法子,请二爷核准。”
原以为自己这一吓唬,她就该偃旗息鼓了。
谁曾想却还是锲而不舍!
她就这么想成全自己尤氏?
还是说……
尤二姐其实另有图谋?
心下狐疑,可眼下实在不是细谈的时候,孙绍宗便琢磨着等晚上,寻个空隙再逼问究竟不迟。
因而大声叮嘱尤二姐,无论要用什么药材,尽管从府库里支取就是,然后便径自出了西跨院。
却说尤二姐送走孙绍宗之后,又在一众丫鬟婆子的艳羡目光中,重新回到了正屋里。
在厅中把大门反锁了,隔着一卷珠帘往里间窥去,就见母亲正坐在床上,拉着尤氏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而尤氏却听得心不在焉,眼睛直个劲儿的往窗外撇,一双套在绣鞋里天足,也不知为何频频的扭动着,活像是那素白的罗袜里,裹了只湿漉漉蠕动的毛虫一般。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