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是说,信阳王与赵国舅庶女的婚事,真的已经定下了么?”
“自然是……”
太子说到一半,觉得孙绍宗不会无的放矢,便皱紧了眉头迟疑道:“莫非他还敢反悔不成?”
孙绍宗道:“牛家女眼下毕竟还没死,何况他还要等牛家女的丧期过后再下聘,里外里拖上两三年又有何难?”
“而在此期间,赵国舅为了自家的名声,也断不会将婚约传扬出去。”
“届时若是殿下登基在望,他自然不会反悔,反而会大肆操办这场婚事。”
“可若是宫中嫔妃诞下其它皇子……”
说到这里孙绍宗微微顿了顿,等太子勃然变色之后,这才继续道:“他既然能拉下脸娶赵家庶女为妻,自然也能暗中求聘王家、李家、柳家的姑娘!”
这三家加上荣国府贾家,就是四名‘种子选手’的娘家了。
“好个贼子!”
太子拍着桌子跳讲起来,踱着步子怒冲冲的骂道:“孤还当他是有悔过之心,却不曾想竟打了这等算盘!”
越说越恼,他猛地一脚将春凳踹翻,恨声招呼道:“来人,速将国舅爷……!”
“殿下且慢!”
孙绍宗忙阻拦道:“这只是臣的揣测,他也未必……”
太子一抬手,不容置疑的道:“爱卿素来料事极准,这次想必也不会有错!何况以那厮的寡廉鲜耻,这等将自己货卖几家的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
说着,又准备吩咐人把赵国舅请来,好当面揭穿信阳王的嘴脸。
“殿下。”
孙绍宗再次阻拦道:“臣说出这番推断,并非想让您与信阳王决裂,而是希望您能将计就计,把他绑死在咱们身上!”
“绑死在咱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