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即便是要偷人,也没有专门跑到儿子院里偷人的道理。
看来果然只是个巧合而已。
心下胡乱琢磨着,孙绍宗面上却是半点没显,恭恭敬敬将这婆媳二人迎到了里间。
就见薛蟠行销骨瘦的倚在床上,虽中气不足,却仍是兴冲冲的嚷道:“母亲!刚才听二哥说那津门府大有可为,你们平日不是老嫌我不务正业么?今儿我就拿个正经主意,干脆把咱家在江南买卖人手,先迁三成到津门府去!”
薛姨妈一听这话却登时犯起了难,依照女儿的意思,在皇统没能定下之前,自家暂时还不适合与孙家有太多利益瓜葛。
可儿子张嘴就拿定了主意,孙绍宗又是出自一番好心,薛姨妈就算想拖延,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理由。
正进退两难之际,孙绍宗却已经瞧出了些端倪,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笑着打圆场道:“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到底合不合适,原该好生盘算一番再拿定主意,你这急惊风似的,也不怕蚀了老本。”
“怕什么!”
薛蟠混不在乎道:“有二哥您帮忙震着,至少不会便宜了那些脏心烂肠的老家贼!”
孙绍宗微微一笑,随口扯开了话题,叮嘱他好生将养身子,等过几日自家摆满月酒的时候,再同他好生饮上几杯。
等薛蟠满嘴的应了,孙绍宗又向薛姨妈拱手道:“伯母,我和柳贤弟还有些俗务,实在不便久留,改日再来府上叨扰吧。”
虽说大象事件之后,与薛家也称得起是通家之好了,可见面聊上几句还成,要是坐下来和薛姨妈可劲儿扯闲篇,就有些过分了。
因此孙绍宗才适时的告辞离开。
可薛蟠近几日早憋坏了,好容易有人陪着说话,哪肯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一叠声的劝二人留下来,等吃了午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