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边往外送,一边忙不迭的道:“我让人早点准备下酒菜,咱们三个好生喝上几杯。”
他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尤氏,可对于贾敬之死显然没什么触动。
这也正常,虽然顶着亲戚的名头,可那贾敬在城外修玄练道十余载,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更遑论是来荣国府了。
记性差些的,都未必能记住他的嘴脸,更何谈什么血脉亲情?
却说孙绍宗与柳湘莲出了,柳湘莲一路上几次欲言又止,眼见已经到了前院,也还没能说出整话来。
“怎么?”
孙绍宗斜了她一眼,哂道:“这才做了几天书呆子,就忘了该怎么说话了?”
柳湘莲讪讪一笑,口中支吾着:“二哥,我……”
“行了。”
孙绍宗一抬手,止住了他的吞吞吐吐:“当我缺不了你是怎的?这几天我已经物色好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人精通刑名律令,又在官场上打滚多年,只要是肯尽心辅佐,一个顶你三个用都是少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湘莲这人做事全凭性情,时常想起一出是一出,可事后却也极少后悔。
不过这次先央着孙绍宗做了师爷,没半个月又辞了差事,心中却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早就想着再郑重赔个不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此时听说孙绍宗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替代者,当下心头去了块大石头,那嘴皮子也跟着利索起来,比手画脚的,说了许多近日来的稀罕事。
这其中倒有大半,同蒋玉菡新起的班子脱不开关系。
什么蒋玉菡怎么挖墙脚,迅速建立了骨干班底;什么贾琏学戏不过几日,就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天分……
“依着琪官的说法,若非琏二哥不是这行当的,他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曾想贾琏还有这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