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鸳鸯转身出了堂屋,这客厅里却莫名的安静下来。
贾迎春是有名的二木头,接人待客倒也还使得,可指望她主动挑起话题,却实在是难为她了。
而邢母今儿过来,实是被丈夫所逼,既非出自本意,要说的话又有些难以启齿,就更不知该怎么起头了。
故而这一老一少竟是相顾无言。
好半晌,还是邢母首先吃不住劲儿,把心一横道:“南疆那些蛮子造反的事儿,姑奶奶可曾听说了?”
贾迎春先是一愣,继而才点头道:“略有耳闻。”
这邢家原本是做小买卖的,眼下则是吃闲饭的,好端端怎么会说起南疆叛乱的事儿?
她心下实在疑惑的紧,可性子使然,却并不肯主动发问,只是望着邢母,等她自己揭开谜底。
四目相对,邢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偏移了些,心下更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既然已经挑了头,再怎么也要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我听人说,府上二爷这次也是要南下带兵打仗的,却不知可有此事?”
这次贾迎春却当真失了颜色,猛地坐直身子脱口惊呼:“竟有此事?我怎么没有听二郎说过?!”
那瓜子脸上满是患得患失,岂是兄嫂关系就能概括的?
好在邢母也正心中忐忑,倒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连忙顺势,把自家丈夫半听闻半脑补的消息,转述给了贾迎春。
这朝堂上的弯弯绕,岂是贾迎春能想清楚的?
当下信以为真,一时坐卧不安。
一个小小的五溪蛮族,就让孙绍宗花了两年时间,现如今南疆五国反叛,要想平定下来,怎么不得个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