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她独自走在孤独的公路上,思绪万千;如今,在荒凉独特的沙漠公路上,她和年哥或背或推着行李,听他讲各种故事,偶尔还说些荤段子打趣。
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连刺骨的寒风都透着一股浪漫,暖暖的。
到了元旦那天,为了给她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看自己的学生上台演出,农伯年在群里向朋友们咨询,然后带她来到距离最近的一座山上。
山上有一间民宿,农伯年不认识,但住过的朋友都说好,很多人点赞。
看网上的评价也不错,两人便上去了。上山途中,下雪了,还好是订了房间才上的山。能否安全下来是另外一回事,暂时不用操心。
若没订房,这种天气白跑一趟,她无所谓,年哥肯定要吃苦头。
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客栈。
店主是一名北方的小伙子,在接到电话预订房间时便开始忙进忙出,给夫妻俩安排新鲜的吃食。
这间客栈的规模,和陈家村的五喜客栈差不多。
不同的是,他们这里有一名店主和一名酒保兼厨师,两名伙计,也就是服务员+老板娘。店主和酒保都是男的,服务员是俩女的,两对夫妻的合伙经营。
冬天嘛,客人少,原本只有八位客人,加上农伯年和罗青羽一共十个。
“原本还有四名客人,天太冷,取消了。”老板娘一边碎碎念,一边替罗姑娘把小火炉点着,往壶里加满水,之后再问,“你真要留在外边?屋里暖和!”
心想,都说南方人见了雪开心得像个二傻子,果不其然。瞧,外边下着雪,这位姑娘偏要在门外走廊窝在椅里看电脑视频,还说点着小火炉足够暖和。
暖什么呀?风雪一吹,能把耳朵吹掉,哪有屋里馨香阵阵,暖气腾腾?
“真没事,”罗青羽冲她笑了笑,“在外边看有气氛。”
真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平板电脑里传出欢庆喧嚣的音乐声。冰火两重天,对比越明显强烈,她才越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