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家底丰厚,不然撑不起她这份闲情逸致。
“小青和旁人不同,听显军说,她在外边旅游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想起大儿子、二儿子当年的汇报,崔老赞道,“那体质非常人所能比,行事又有分寸。
你我享清福就好,操那么多心干嘛?”
“那是,”想起今晚的情形,梅姨好笑道,“平时看她风风火火的,说话是直白了些,但耐性足,没让对方下不了台。”
村长们的要求的确无礼,可他们是长辈,又是村里的领导,不好翻脸。
难怪罗宇生和谷宁以前就敢让她一个姑娘家,住在这么一个偏远的深山老林。是个有分寸的,不像以前在帝都,那些人说她成天毛毛躁躁到处得罪人。
要么是结婚生子,变成熟了;要么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外人不了解便胡说一通,败了她的名声。
不管是哪样,每每想起这些,梅姨都觉得好笑,活像自家儿子捡了一个大便宜。
虽然这么想很不对,可是啊,当年她也认为小远和阿青是天作之合。
无奈天公不作美,又或者姻缘天定,使小远的母亲鬼迷心窍地极力反对,最后成全了自己儿子。
“……原以为那个陈开罗是个好的,巧妹以前常在我面前夸他有作为。今晚看来,这孩子心术不太正。”不晓得老伴在想什么,崔老仍想着今晚的谈话。
梅姨一心二用,听罢,颇不以为然:
“她平时大门不出一步,哪里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品?倒是和小青天天相处,有了矛盾,才觉得外边的人个个都比她好。”
两人心里明白,崔堂姑提起那位陈开罗并非出于欣赏,而是想利用他来激起阿青的斗志,想让她为了博取长辈们的青睐,努力为村民们谋福利。
可惜,儿媳妇是个牛皮灯笼,硬是点不亮,使崔堂姑越发生气。搬走许久了,哪怕阿青生了三个孩子,依旧对她没什么好感。
“听说,隔壁几个村的农家乐生意不太好,唯独这个陈开罗的客栈天天爆满……”
有对比,就有伤害。
陈开罗之前靠视频发了财,建造的乡村客栈是本地最好的,价格也不是太贵。
如此一来,村里的普通民宿在他家客栈面前毫无优势。虽然有一些贪图便宜的游客来光顾,可他们对服务非常不满,天天投诉,吵得所有人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