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还是长期的生意,凌寒的心情很好,吃过早饭就自己一个人骑着骆驼到城外去转转,看看西域的风景。
西域的气候是偏干燥的,植物不似北苏那般茂盛,但黄沙遍野的样子,充满了西域的狂野,对于从小生活在北苏贵族的凌寒来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大漠孤烟,驼铃声声,凌寒沉浸在西域的风光中微微有些失神。
他看过长白山的雪,霓虚山的霓裳,月神山的青松;他看过南明金陵的水河画舫,岑城的侠影流光,无名高山的隐世高人。
走过无数的地方,皆是生机勃勃,这还是他见到如此荒凉却无限壮丽的风景。
突然间,一阵悦耳的琴声闯入了他的耳中,无比的悠扬,却夹杂着丝丝内力的穿透性。
原本凌寒还没觉得什么,但随着那琴声越来越近,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他虽不是江湖人,但对于江湖门派的名头听说的一点也不少。以乐为战的人不是没有,但能真正精于此道、正儿八经混出名头的只有紫阳宫。
凌寒在音律上的水平不能说差,只能说自己吹笛弹琴什么的基本上是小孩子水平,但在品鉴音乐方面要是说不过去,那就真的对不起自己家这么多年的培养了。
世家的教育从来都是精英式的,不能说样样精通,但至少都是深入了解过的。好比凌寒,他自己去演奏乐曲是真的没有天赋,绝对无力,但他必须懂音律的鉴赏,绝不能因为天赋不好就在此道当一个一点不懂的小白。
从声音中,凌寒听出了愤怒和急切的感觉,最令他感觉可怕的是这声音居然是针对他来的。
他自问这些年来接触过的江湖人不超过二十个,没有一个是出身紫阳宫的,唯一一个见过是紫阳宫的人那就是一个叫做云浩梅的年轻人了。
紫阳宫的人,只有女孩子能学习乐战,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紫阳宫的女子,现在他彻底是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