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坚决,始终维持着索要伤药的姿势,一分一毫都不肯退让,乌勒鲁鸿沉默片刻,最终放弃做强人所难的无礼之徒,将手中金疮药和装着烈酒的羊皮囊,递到她手中。
独孤绾用牙齿咬开羊皮囊上的塞子,对一旁始终将目光胶着在自己身上的乌勒鲁鸿道:“转过身去。”
乌勒鲁鸿脸色一黑:“别得寸进尺。”
“在天昱,女子的肌肤,是不能让除夫君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的,哪怕是未婚夫,大王子勉强做一回君子可好?”她话语犀利,隐含锋锐,声音却是温软甜糯,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狡猾得就像只狐狸。
乌勒鲁鸿也不知为什么,从前最恨中原人的狡诈,如今,却爱上了她的这股狡黠。
叹口气,终于败给了自己心中的欲念,缓缓转过身去。
如果可以再次看到她这番灵动娇媚的模样,主动妥协一次又何妨?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个猎人,已经完完全全,被猎物所掌控了。
独孤绾速度很快,粗略的一番清洗包扎,如同此刻身在战场,没有半点拖沓。
“好了没?”乌勒鲁鸿问。
独孤绾一边朝他做鄙夷的手势,一边道:“没有呢,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