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便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在一扇窗户前停下,乌勒鲁鸿伸手一指镂空的窗棂:“作为蛊人,体内的毒蛊,已经与自身融为一体,要想彻底驱毒,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她顺着乌勒鲁鸿所指,朝着窗棂看去。
透过镂空的缝隙,她看见昏迷中的茯苓,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露出四肢,毫无知觉地躺在榻上。
在她露出的四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仔细一看,那些黑点竟然全部都是蚂蟥。
那些蚂蟥吸附在茯苓的皮肤上,不停的蠕动吸血,有些吸得过饱,身体都变得鼓囊囊的,像是下一刻,就会被撑爆炸一样。
独孤绾强忍住恶心,不悦道:“这就是你的办法?”
乌勒鲁鸿没有回答她,只偏过头来道:“借你匕首一用。”
她不知他要匕首做什么,但也没有开口询问,从袖中取出匕首,丢给乌勒鲁鸿。
乌勒鲁鸿接过,拔刀出鞘,将锋利的刀刃,放在的自己的手腕处来回比划,“药煎好了么?”
房门推开,桑雅从房间走出,对乌勒鲁鸿道:“马上就好。”
他点点头,吩咐道:“去那只碗来。”
桑雅面露担忧,想说什么,看到乌勒鲁鸿坚定的表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返身回房,去了一只精巧的银碗出来。
乌勒鲁鸿握紧了刀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便割开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