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环抱,也懒得与她争辩,只道:“若是觉得烦恼,我不介意代劳。”
她一时没明白他说的话,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又回过头去,正巧看到几名戏班的打手前来赶人,独孤湘云吓得花容失色,头上的发髻都乱了,簪子歪歪斜斜挂在脑袋上,滑稽得很。
恍然大悟:“你吃饱了没事干吧?”
他气闷,怎么自己帮了她,她不但不感谢,还恶言相向?
对自己好点不成么?
于是垮了脸:“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是生气了?不是暴跳如雷那种,而是憋屈冤枉,这样的夜墨邪,似乎更让她觉得有趣。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我虽讨厌独孤湘云,但她并不能影响到我的心情。”至于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据她观察,独孤湘云嘴上说的刻薄,但看向夜墨邪时,眼底的倾慕与惊艳可以一点也不少。
而同时,她也在夜墨邪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浓浓的厌憎。
他瞅着她,见她唇角带笑,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烦闷之意,但还是说:“只要你说一声,灭了勇宁候府,也不过举手之事。”
她猛地侧首,灭了勇宁候府?他可真能说得出来啊。
不愧是权势滔天的国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行。”她摇头,出言拒绝了。
“为何?”他不解,既然都与勇宁候府划清界限了,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她道:“不论如何,我娘都是勇宁候府的夫人,于风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