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斥候袭击就不打柴了吗?”诸葛瑾怒道,“这是什么理由?我不管,我只看结果。
你是裨将,为何不亲自去?要你何用?”
那个裨将被诸葛瑾呵斥地莫名其妙,心道敌情不明,遭到敌军斥候伏击当然应该明日天明再去打柴,何必要大半夜出去送死。
他虽然没有当面顶撞,可质疑之色已经溢于言表,诸葛瑾见他居然面色不豫,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丁……”
还没说完,一阵整齐的号角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悠长的号角声中夹杂着哀怨的胡笛,如泣如诉,让本就冻得瑟瑟发抖的众人心中又是一凉。
紧接着,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诸葛瑾立刻意识到有人来劫寨,赶紧大声招呼。
“都给我打起精神,贼军来劫寨了,杀他个片甲不留!”
冻了半晚上的哨兵们见到有人劫寨,倒是十分开心——总算这晚上没白白挨冻。
他们立刻大声叫喊,营内锣鼓大作,一个个吴军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匆匆爬起来,连衣甲都没有穿全便提着武器跳进寒风中,在诸葛瑾的指挥下呼啦啦地列队,准备依靠营寨防守反击。
马蹄声由远而近,可接下来的场面让诸葛瑾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火把的微弱的光线中,他们清楚的看到来劫寨的真的只有几个人,甚至还没有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些斥候人多。
甚至,这些骑兵都没有携带什么作战兵器,每个人的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羌管、胡笛、军号,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打仗的。
“这是……把鼓吹队给弄来了?”
几个骑兵见吴军已经黑压压的过来,赶紧调转马头,很没风度的再次溜走,诸葛瑾和张霸还在发蒙,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倒是刚才那个裨将若有所思,道:“将军,我觉得他们今天晚上可能还会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