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清扑过去时候,那黑袍老者面色不易察觉变了变,见事情未有大变,方才放下心来,正待按照尊上先前吩咐行事,冷不丁却听一句冷语传入耳中:“稍后再来此处,便拿此人开刀,取他性命!”
黑袍老者眼底闪过一抹畏惧,脸上却适时展露出几分张扬恼怒:“骨气?好,你们真是了不起!”
“半个时辰,我最后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若还是冥顽不灵……”
他桀桀一笑:“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便摔门离去。
地牢里只剩了四个人,燕琅有些虚弱咳了一声,道:“还未请教这位师兄尊姓大名——”
徐凤临与元道清也不露痕迹看了过去。
那青年全然不曾理会他们,只望着燕琅,柔声道:“我姓秋,单名一个溟字。”
燕琅问了具体是哪个字,又听秋溟道:“仙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燕琅面色娇羞,轻推他一把,道:“快别仙子仙子叫了,好不拘束!我姓郑名菀,你只管唤我阿菀便是。”
秋溟面露讶色:“可是鹰扬府少府主郑菀当面?”
燕琅嗔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这样叫我?”
秋溟先是一怔,旋即失笑,温声道:“阿菀。”
燕琅低声道:“秋师兄。”
短短几日功夫,徐凤临被迫染了两次头发,即便面前没有镜子,都觉得自己面泛绿光,他有些麻木想:好在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习惯了也就好了。
只是方才“师兄”“阿菀”这番论调,却叫徐凤临情不自禁想起郑菀跟元道清在小船上互诉衷肠时候样子,有些嘲讽扯了扯嘴角,向面色阴沉元道清悄声道:“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元师兄,你绿我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元道清抓起一把腥乎乎泥,猛地塞进了他嘴里:“吃屎都堵不住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