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官署中竖着耳朵静听的其余人也呆住了,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君侯心悦我,我亦恋慕于他,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萧子昂神情敛和,环视一周,从容道:“君侯仍然是君侯,我也仍然是我,与从前并无二般,你们私下如何议论,我管不到,也不想管,但若因此怠慢公务,耽搁正事,我必军法处置,严惩不贷。明白吗?”
众人心下一凛,忙施礼道:“是!”
“好了,”萧子昂摆摆手,道:“都去忙吧。”
杨望之知晓此事,肚子里边憋了千言万语,现下见他如此淡然,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子昂,”最后,他叹口气,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二人私交甚好,说话时倒也无甚拘束,杨望之见周遭无人,这才道:“君侯既有大志,自然不能后继无人,沈家现下只他一个男嗣,难道能就此断绝吗?别说是镇国公夫人不会首肯,沈家的亲信将领、麾下众人只怕也不会赞同,总有一日,他是要娶妻的,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萧子昂自然知晓他此言乃是一番好意,只是为求稳妥,却不好将真相告知,便只道:“日后再说吧。”
“日后再说?”杨望之眉头紧蹙,在内室中转了几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你行事向来谨慎,走一步,看三步,如今,竟也说起日后再说这样的话来了?你——”
他还待再说,却听外边侍从入门,送了北地公文过来,杨望之不好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只得郁郁的停口。
萧子昂见他这般情状,不禁失笑:“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真是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了!”杨望之见他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痴傻模样,心下愈发气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此事原本就叫人惊诧,经由萧子昂确定之后,便传的更加迅速了,等到燕琅前往官署,准备去处理军务的时候,便收到了形形色色的惊诧目光。
系统戏谑的问她:“秀儿,出柜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坏。”燕琅笑了笑,道:“你要试试吗?”
系统说:“我一堆数据,出哪门子柜哦。”
燕琅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