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遥最近的行动都表明,他可能不仅知道了钥匙的存在,更知道了江浅浅身处的不利地位,有意的挑衅……本身就是一种试探。
何诜诜:“父亲……怎么说?”父亲既然送出了钥匙,也该预料到了今日可能出现的乱局。有没有解决死刹问题的办法?
烛阴:“顾汀州。”
何诜诜皱紧了眉。
烛阴:“塔里,根本不存在绝对无法的逃生副本。”否则就不会有地窖的存在。
“但我之前说的,把他们都赶进副本,的确是最有效的主意。”
“即使是广遥,在副本里他就也是副本的一部分。顾汀州的特质很特别也很强大,专门……为了副本内的杀戮而存在。”
何诜诜:“他会死。”
烛阴没有反驳:“如果顾汀州突然……那么钥匙的秘密,也就会永远被埋葬。”
何诜诜抬起眼,枯叶残鸦般离别枝头,孤寂的月色融在骨河途边。
“浅浅知道么?”
烛阴:“她一直知道。”
*
深秋的烛园,被晕染上一层层的金黄色。大片的梧桐枝叶在天窗边婆娑摇摆。
连午后折射进玻璃窗的阳光,疏懒中都多带了三分金灿。
地下室的门,被无声推开。
明明没有东西,拉长的夕阳光影打在墙上,却映出一只岣嵝着的无限巨大的豹兽身形。
在雪白的利爪靠近沙发上熟睡的修长人型的前一秒,身后突然伸出另一只白皙精致的手,揪毛绒毯般扯着雪豹的后颈,力气虽不大却把它照墙直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