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诜诜伸出手罩住罐头:“等等再吃。”江浅浅的过敏反应在塔里没有那么严重, 让何诜诜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再观察一下比较好, 万一反应有滞后性呢?
像是听不见何诜诜的话, 江浅浅伸手要去抢罐头。在发现不可能从何诜诜那得到罐头后, 直接去到后厨拿了一个新的。
这下不光何诜诜, 钟叔都看出哪里不对劲。他也开口劝,把罐头从江浅浅手里夺了过来:“听你姐姐的话,一会再吃。”
江浅浅咬着叉子, 像是彷若未闻,竟是又开了一个罐头。这下钟叔再抢,却是抢不下了。
“——啪。”
钟斯羽和顾汀州刚走进餐厅,就听见这无比清脆的一耳光。
铝盒罐头咣啷落地, 额发垂散,江浅浅捂着脸, 微微有些发愣。然后过了一会儿, 她开口道:“我怎么了?”
何诜诜:“你现在清醒了?”何诜诜压住江浅浅的小腹,狠拍了一下她的背心,迫使她吐出刚才吃下的东西。
她又转头对钟斯羽道:“这些罐头, 最好都不要吃了。”不说江浅浅从不吃海鲜,就是再喜欢, 她也不会轻重不分。
不说话没有发现,一说到吃罐头的话题, 众人才察觉今晨的氛围有些说不上的奇怪。食堂里, 没有人在说话, 四扫而过只能看见一个个低头用饭的后脑勺, 低低地咀嚼音此起彼伏。
明明吃着美食,眉却紧紧皱着,像是饥饿永远得不到缓解,于是只能麻木填进更多的数量。
但其实他们吃的,已经远远超过正常的数量了。
“这不对,这不对!”猛地有人一脚踢翻了桌椅,打翻罐头盒。
“味道不一样!”第一次吃的时候味道明明更美味。像是隔靴搔痒总有感觉对不上一样,突然起身的那个中年男人狂躁的冲了出去。
钟斯羽蹙眉沉吟:“这有些奇怪啊?”
钟斯羽一开始也拿的海鲜罐头,但奈何队里有个过敏的江浅浅。何诜诜陪江浅浅一起啃干瘪瘪的肉罐头。想讨好何诜诜的钟斯羽自然也就非肉罐头不食。顾汀州和钟叔都不是在意饮食的人,何诜诜拿的肉罐头比较多,他们也就随手吃肉罐头。这种平衡直到发现船上的肉罐头全部变质才被打破。但现在细想,同种储存环境,即使肉类不同,为什么只有海鲜罐头不坏?
常理来说,海鲜不是比肉类容易变质的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