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家一手举着油纸伞,望着连海清:“先生有请。”
随着这句话,连海清的心,彻底的激动了,心脏跳的飞快!
他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一下子站起来,腿脚一酸,又重新跌坐在地上,这姿势,着实不雅观,有些惭愧望向罗管家:“老人家见谅。”
“不碍事。”老罗眼中有了一丝柔和,觉得这连海清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连公子可能站起来。”
“能能能……”接连几声“能”,足可表露连海清的迫切,罗管家会心一笑,自然能够体会连海清的心情,自家的先生是何须人也,这姓连的公子如此急切的表现,倒也不奇怪。
他转身,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旁站着的孩子,这孩子大约六七岁的模样,长得也是可爱精致,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罗管家的视线落在了那沉默的孩子手中举着的油纸伞上,稍稍皱了皱眉……求学,怎可无诚意。
又看到一旁淋成落汤鸡的连海清,瑟瑟发抖,双腿也因为跪久了而有些打摆子、
这么一对比,孰优孰劣,也就比出来了。
嘴角稍稍抿了一下,又想起小厮给他传的话是“请人进来”。
自家的先生没说是请谁,当然,以罗管家来看,自然请的是那位叫做连海清的学子。
但,府门外有两个人,没道理请了一个,却把另一个晾在外面。
罗管家心道: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同请进来就是,只当多个走过场的陪衬罢了。
如此想着,背对着连竹心,罗管家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你也跟着来吧。”
这话自然是对连竹心说的,小家伙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油纸伞的竹手柄,小小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狂喜,老沉的像个小老头。
罗管家自然看不见,连海清更不会在意他这个小哑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