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叹道:“父亲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少不得只是一死罢了,父亲若败了,这满城的百姓,还有我,随葬父亲而已,没有别的,所以,我也不说父亲了。”
吕布一听,更为难受,道:“……此次,是布鲁莽。”
吕娴不光不骂他,反而笑道:“父亲虽鲁莽,然而能孤戟一马前来救我,我已经很感动。”
吕布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心中极为复杂,喃喃道:“我若违于军令,是否影响娴儿治军?!”
吕娴不答,可是吕布也是知道这是必然的。
吕娴觉得他能想到这里,就算不错。
人都是一样的,你越是压,他只会反弹,将脑子也用在反弹上面,你不去指责,他反而坐立难安了,开始反思自己了。倒也是进步。
吕娴笑道:“军令虽重,然而战场瞬间而变,还是需要战将灵活应对,不可死守军令。只是父亲以后若是有变动,只需寻思着一点就好,问问自己可能输得起,若是败了,为父亲买单的人是我,是所有将士,还有这满城的百姓,整个徐州城!”
吕布心中大震,良久不语。
“输了,败了,也没什么,英雄枯骨嘛,不丢人,”吕娴道:“只是,谁不想活着呢,活着,总有希望!”
吕布半晌没说话。
吕娴笑道:“这个父亲先拿着观营吧,我先回府库去了,官员们还得算帐,如今被围,粮草,和水都要细细的安排,离不得人。父亲不可莽撞,多守城,多观曹营再问决策方好。”
吕布道:“我知道了。”语气讷讷的,俨然开始反思自己。
吕娴向城下走去,见他懊恼的站在城墙边上,一副自责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大战之时,她对吕布也得改变策略。
倘若如在徐州时那样,极易被人钻了空子。
吕布的缺陷,有时候是能拖累整个战局的,破坏力一旦发作起来,真的是补救都难,这一点,陈宫看到了,吕娴看到了,郭嘉自然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