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顾令筠表面说得轻松,内心却有丝紧张。这句话简直就等于是有事要发生啊!
果不其然就听她说道:“臣妾今日来娘奶宫里时,路过一处一直空着的宫殿,却发现有宫人在收拾,像是准备给谁住的样子。”
顾令筠心一跳,下一秒就有人替她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莫不是...是给那突厥公主准备的?”
选秀早已结束,皇帝又不是好女色之人,断然不会从外带人回来。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一同前来的突厥公主。两国结盟,若有姻亲关系,那就更为牢固。
再去瞧上座人的表情,不少妃嫔内心里竟生出了丝窃喜和同情,仿佛与自己是无任何关系般。
唯独柳飘飘是一脸同仇敌忾,“怎么一个个都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了,这道听途说之事就少在娘娘跟前胡扯。”
众人对柳飘飘这话有些愠怒,但顾忌着贵妃,也不敢多言,只能低头称是。但背地里,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绕是柳飘飘再三劝解,顾令筠心底还是禁不住生了丝猜测。待众人走后,又令人偷偷去查看一二。
“回娘娘,那边...的确是在收拾着,也许...或者......”见宫人支支吾吾,顾令筠已明白了大半,挥手令其退下。
静坐了片刻,刚站起身子,却感觉腹中一痛,像被针刺般,激得她又重新倒坐回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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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珩处理完政务来到顾令筠宫中时,却发觉灯被熄灭了大半,只留一盏虚虚照着。抬头望了望天,略微估计,往日这时辰她都未歇下。
“绿竹。”顾令筠踡着身子低低唤了声,见久久未有人回应,才想起绿竹被她强制要求去修养了。
那晚绿竹拼死撞上前,绊倒了李夫人,为她争出了逃跑时间。虽未受伤,但半侧身子摔得有些淤青。她强撑着说不碍事,顾令筠却看得心惊,强令她去养伤。
这侍候她的丫鬟远比不上绿竹细心,叫了半天才听到脚步声,翻过身一看,却愣住了。
“陛下?”顾令筠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小腹又是一坠痛,“嘶”了一声,悬在半空。
“怎么了?”萧昱珩瞧见了,眉头一皱,走近问道。
又感觉淌过一阵热流,顾令筠再也撑不住,顺势又躺倒在床上。
她本来叫人就是想要换下这半凉的汤婆子。也不知是否前两日在行宫受了冷,这次的月事来得格外汹涌,她今日已灌了好几碗姜汤,却依旧被折磨得嘴唇发白。
接着昏暗的烛光去看,见她额头渗出了薄汗,两边的碎发贴在脸上,脸色有些发白,略显憔悴。给原本艳丽的容貌添上了丝柔弱,格外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