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我!”陆时亦小声吼。
薄谦气笑了,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还冲我发脾气?”
“......”陆时亦知道自己理亏,可被人这么按在怀里,受制于人,实在太别扭。委屈地放低音调,“我不发脾气,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走吧。”
薄谦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软乎乎的语气说话,终于松开了手。
这么折腾一通,酒气上涌,陆时亦更晕,忽然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他来此地要干嘛?
他杵在原地,上下左右望了两圈,手在太阳穴上戳了好几下,终于想起来了!又仰头问了一次:“羊驼呢?”
他一直戴着帽子,薄谦刚才看不见他的眼睛。现在才发现,这小家伙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本来就单的眼皮更单了。
薄谦抬起手,将他挡眼的刘海拨到一旁,“你弄头发了?”
为了看羊驼,陆时亦乖乖地“嗯”了声。
“......羊驼睡着了,”薄谦声音又低又轻,“跟我来,我陪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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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谦家的地下室就是个酒窖,为了防止醉鬼拿烈酒,他没给陆时亦选择的机会,自己挑了一支度数低、口感好的白葡萄酒。
从酒窖走上去,只见小男生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乖顺地坐在沙发最左侧,屁股只搭了一个边,看着都累。
薄谦顺手抄了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好好坐着,沙发坐不坏。”
“沙发要坐坏?”陆时亦听岔了,屁股赶紧顺着沙发往下滑,“啪叽”一声滑到地毯上,“那我不坐了。”
薄谦看了眼他屁股下羊毛地毯,感觉应该不能凉到,便没说什么随他去。自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给两只杯子倒上酒。
哪知陆大少可不是吃素的,酒液前脚刚入嘴,后脚就皱起了眉,“我不喝白葡萄酒,太甜,没劲。”
“这不是白葡萄酒,”薄谦试着糊弄他,“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