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汀说完, 抓过桌子上唐雅芝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又把水杯递给唐雅芝。
唐雅芝失神的接过玻璃杯, 只是在手里抓着,一口都没喝。
唐让让怔忪道:“你说他□□拳, 十七岁, 还签生死状?”
唐汀汀垂了垂眸:“顶级的俱乐部, 我也没去过, 但给我消息的人说,每次打的都是擂台赛, 一晚上能坚持到最后不趴下, 才能拿十万块钱, 一般都是受过特训且走投无路的人才愿意做这个, 而且, 听说没人能坚持做半年,很快身体就不行了。”
唐让让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那时候, 她还在学校里享受着普通的校园生活,每天吃过唐雅芝精心准备的早饭,在理化老师的课上强忍着不打哈欠, 晚自习的时候, 或许还能跟前后同学说笑一会儿。
可祁衍却在地下拳场出生入死,很有可能, 在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他就彻底消失了。
她还记得自己跟祁衍分手时候的场景。
她不舍得, 可还是跟他说了分开。
甚至她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很迷茫,学习很重要,她只是要暂时放下......
唐让让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唐雅芝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的,带着哭腔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唐让让默不作声,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坠着,欲掉不掉。
她甚至,在他再次来找他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缺陷和纠结,企图拒绝他。
就在那所公寓里,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她拒绝了祁衍的复合要求。
她还记得祁衍手骨砸在钢琴上的声音。
他会有多失望,多生气。
从来都是她对不起他,她从来没有为祁衍付出过什么。
唐汀汀轻轻的捧起唐让让的脸,把她的眼泪擦去,温柔道:“你别觉得愧疚让让,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陪着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们这份感情,这是缘分,你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