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唐让让应祁衍要求,主动给他打电话。
她躺在床上, 翘着脚丫, 把手机枕在耳朵下面,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明天就要到A大上课了吗?”
祁衍把手搭在键盘上, 蹙眉问:“感冒了?”
唐让让摇了摇脑袋, 倦倦的仰躺在床上:“没睡醒呢。”
不知道为什么, 她最近似乎很嗜睡, 身体一直又乏又酸,仿佛血液都停滞了。
陶可说, 她大概要长个了。
但唐让让觉得可信度极低, 毕竟她已经过了青春期, 而且身高快一年没动过了。
但陶医师坚持, 女孩子在大学也会长的。
唐让让怜爱她一米五五的个子, 觉得让她心存期许也好。
祁衍轻嗯了一声:“那就睡吧,我凌晨下飞机, 九点去上课。”
唐让让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祁衍将手臂拄在办公桌上,揉了揉眉心, 眼底溢出暖意。
“就当是替我睡的吧。”
祁衍已经快两天没怎么睡过觉了, 实在困得不行,就在椅子上躺一会儿。
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他有个毛病, 很难相信别人的决策, 所以基本都会自己过问一遍。
好在,他从小就习惯了将时间一再压缩,只不过现在从被人强迫变成了自愿。
生活其实很无聊,这一点祁衍在六岁的时候就有认知。
不过有唐让让就很好。
她总是能让他变得有所期待。
唐让让固执道:“我不替你睡,你自己睡,全世界每一秒都有人累得猝死,你别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