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规规矩矩放下托盘,将水取出,摆放在茶几上,正打算出去,背后传来声音,“你留下。”
三个字,每个字都透强硬。
李鱼只能硬着头皮停下,悄悄将口罩往上拉了拉。
啪地一声,白板笔被随意丢到一边。
男人驻留在原地,盯着青年看了会儿,突然勾勾手指,“过来。”
李鱼头皮发紧,身体僵硬得走不动道,同手同脚不说,还差点被茶几绊一跤。
坐在地上的几人已经停下动作,全体噤声凝气。
说来也怪,老大对他们虽不算亲和,却也很少发脾气,可大家就是怕他,甚至可以说是畏惧。
李鱼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低头走到男人面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顾徐说,“扶我去卫生间。”
原来是要放水啊,李鱼松了口气,伸手扶住男人的手臂,时不时提示对方注意脚下。
作为一个服务生,没道理盯着客人掏鸟。
把人送进卫生间后,李鱼掉头要走,胳膊突然被人一拽,一推。
顾徐单手将人抵在墙上,如刀般锋利的视线,沿着青年眉骨寸寸往下,停留在被口罩遮住一半的鼻梁上。
“为什么戴着口罩。”
李鱼立刻捂嘴,意识到动作可疑,又把手拿开,痛苦的咳嗽两声,“感冒,怕传染给客人。”
刚说完,下巴就被男人用力捏住。
李鱼吃痛,脾气上来了,“松开。”
顾徐低头,嘴唇贴到青耳,“陈井,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