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看了一眼清儿, 面色如常的擦了些在指腹上, 抹匀开来。
她钟粹宫里的人还算忠心，除了她, 没人能使唤动清儿，其他的后妃手也没那么长, 除了魅惑美瞳的催眠，别无他法。
贵妃以为她是冒牌货, 又特地在她擦脸的油膏里下了东西，那么, 由此便可推出这东西的作用。
奇怪，难不成贵妃以为她戴的是人|皮面具……？
再细想片刻, 似乎确有这种可能。
如果赵贵人一开始联合贵妃的时候就心怀鬼胎, 没和贵妃说实话, 让贵妃误以为捏有她的把柄的话——
贵妃毕竟没拿过起死回生丹，不知道这丹药的具体作用也正常。赵贵人明知道这丹药能重塑形体，却偏偏让贵妃以为她戴的人|皮面具, 要不是中途君凛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赵贵人给淘汰掉, 或许她们两个还有一出尔虞我诈的大戏要演。
固废故意给她油膏里加料，是想让她面具起褶子吧？这时候若设计得巧妙，“刚好”让皇上给撞见……
舒棠正反推着贵妃的计划，刚想到这层, 眼角余光就晃见屏风后有人影, 抱着一丝侥幸的以为是清儿拿着衣服来了, 还轻轻唤了一声：“清儿？衣服就放下吧。”
那人却已无声无息站在了她身后，出声时甚至把她也吓了一跳：“怎么，以为朕今晚来不了？”
舒棠：！！！
她反手把直播镜头抬高了些，第一反应不是回头看他，反而捂着胸口“哗啦”一声下意识沉入水底。
君凛见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抬手把她脑袋从水里托起：“你也不嫌憋得慌？朕是恶鬼猛兽么，为何这副反应？”
舒棠脸颊发烫：“我、我还在沐浴，你这就唐突闯进来，我……”
“来之前我可不知你在沐浴，不过刚好赶上了而已。”而且，他觉得正好。
她被他的视线打量得心里发虚，抱着胳膊蹲在池子一角，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