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和年也笑了一声,“那就先这样吧,行周的情况你每天记录一下,我会寄一些法器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苏白谢了顾和年,然后挂断了电话,瞥了眼远处院子里的胡芳和孩子们——胡芳在早饭吃完的第一秒,就自告奋勇地抱着绒绒出去玩了,就连上厕所也坚决要从后门绕一圈,死活不敢在赤垣眼前瞎晃悠。
赤垣不善的视线一直随着苏白的手挪动,直到看到苏白的手放开手机后才收回视线。
——尽管他的脑海里知道“手机”和“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这东西就像是有人贴在苏白耳边说话一样。
啧,人类怎么净发明这么暧昧的东西?
赤垣嫌弃地给人类扣上一个惊天大锅后,酸溜溜地问苏白:“你很喜欢顾行周的家人吗?”
苏白从院子里蹦蹦跶跶的崽身上收回视线,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但一时半会没品出什么来,就先回答道:“嗯,挺喜欢的。”
赤垣脸上的PH值又下降了两个数。
“在太荒的时候,你对我身边的妖仆没有这么亲近。”
苏白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明白他家先生这两句话的意思了——他家先生这是吃醋了?
苏白心里有些高兴,但又不想他家先生不高兴,所以就先答道:“我对先生身边的阿一、阿二他们都挺亲近的吧。”
赤垣的脸依旧拉着:“其他的呢?”
苏白:“…………”
苏白认真地看着赤垣说道,“先生,你身边的妖仆,不算那些自称是你仆人的,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您就算吃醋也得讲基本法吧。”
赤垣没觉得自己吃醋有什么不对——他跟小白已经是伴侣了,孩子都有了,吃醋又有什么?
于是赤垣继续盯着苏白,把醋吃到追根究底:“就算阿一到阿十他们几个,你也没像对刚才电话里的人那样亲近。”
“…………”
苏白顿觉自己像是个被多疑妻子盘问晚归了三分钟的理由的丈夫,恨不能当场给赤垣表演一个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