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手上的绒绒还在咳,身边一个拿错剧本的先生,远处一个瑟瑟发抖的胡芳。
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只带了三只崽的鸡妈妈,大儿子叛逆中二占有欲还强,闹着要把弟妹们赶出妈妈的怀抱。
“都冷静点,我待会给你们解释。”
苏白一边轻轻给绒绒顺背,一边跟旁边的胡芳说道,“你先把排骨放厨房去,回房洗洗干净,一会出来吃早饭。”
胡芳如蒙大赦,从赤垣后边绕了一大圈迂回进了厨房,然后兔子一样窜二楼客房去了。
绒绒这时候也咳完了,然后委屈上了——他觉得他家笨蛋爸爸今天就是故意在跟他作对的。欺负完了又故意吓他,太坏了!
绒绒哼唧了一声,转身可怜巴巴地望着苏白,举着小短腿开始跟苏白告状。
苏白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把奶瓶的奶嘴重新塞回绒绒嘴巴里,没吃饱的崽在告爸爸和喝奶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一口叼住奶嘴,气鼓鼓看了他家笨蛋爸爸一眼,然后就专心吧唧奶瓶了。
请静下来,苏白也终于可以正视一个问题——他家先生可能不止是分裂那么简单。
详细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人忽然退回到了十七八岁的青春期。
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先生。
这个念头一出来,苏白的眼睛就是一亮,像是在无意间捡到了稀奇宝石的游客,恨不能把这个新发现捧在手心里细细观摩。
难道,这就是他诞生前、先生还年幼时候的样子?
苏白:刺激!
赤垣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又被“不知哪儿的野女妖怪”倒了一瓶醋,一肚子情绪杂七杂八不知什么滋味。
回头,就看到苏白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高度的热情。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