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怕一个人成长的代价会太沉痛。
说到底都是命运,她除了尽人事,也只能祈祷这个世界能够对他们温柔一点。
空荡荡的电梯里,装满了冰冷的心事。
一直到走出电梯,走到单元门,看见倚着车门而战的那个修长身影,戚栖才觉得浑身上下暖和起来。
黑漆漆的夜,暖黄色的路灯,驼色大衣把他有些清瘦的身影勾勒得高大了一些,苍白的肤色也氤氲出温暖的淡黄色的光泽。
他似乎很困,眉眼间都是惺忪惫懒,眼睫无精打采地垂下,呼吸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浅浅的白雾。
在她出来的那一刻,却掀起了眼皮,露出漆黑眸子里的关切,然后缓缓张开双臂。
戚栖突然就觉得所有事儿都没什么大不了了,她蹦跶着朝他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就被大衣包了进去。
“夜宵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好多肉的那种。”
“......”
“怎么了?”
“你好像胖了,我隔着大衣都摸到你背上的肉了。”
“......”
戚栖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他:“顾清时,想离婚可以直说的。”
顾清时手臂僵了僵,然后很快就变得一脸严肃:“没有胖。特别瘦。骨头都硌到我了。”
“......宁可太虚伪了。”
戚栖气呼呼地坐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