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凉也后背垫着枕头靠在床头,轰焦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垂着头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从他被自己的母亲轰冷用开水浇了头,到安德瓦把母亲送走,再到他跟安德瓦大吵一架,准备再也不使用火焰的个性,最后到大哥轰燈矢受不了家里现在的氛围,选择了离家出走。
轰焦冻的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冬日里被冻结的湖水,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还带着几分寒意。
“我绝对、绝不会原谅那个混蛋。”轰焦冻以这句话做了结尾,停止了他的讲述。
凌川凉也单手托着腮,有些发愁地看着陷入憎恨情绪的轰焦冻,他想出言安慰,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总之他现在对轰焦冻就是四个字——爱莫能助。
凌川凉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拉住了轰焦冻攥成拳头的手问道:“那你想怎么做呢?”
轰焦冻抬起头,一双异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安德瓦的恨意,好像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将安德瓦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声音阴沉得可怕:“我不会再用属于他的力量,我要用妈妈的力量打败他。”
凌川凉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不再使用火焰的轰焦冻,怎么想都打不过他的父亲吧?
似乎是看出了凌川凉也的担忧和苦恼,轰焦冻起身离开病房,他边走边说道:“你不用担心我。”
“我会证明那个混蛋是错的。”
病房的门被人合上,轰焦冻的身影从那条窄窄的玻璃窗里消失。凌川凉也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嘴里喃喃道:“这个发展,好像有点糟糕呀……”
又过了半个月,凌川凉也出院了。因为身体的缘故,艾斯寇德没有再让凌川凉也进行训练,就好像突然放弃他了一般。
与此同时轰焦冻也没有再进行训练,据说是与他的父亲安德瓦发生了几次激烈的冲突,并且拒绝训练,按照安德瓦对艾斯寇德说的话,那就是:“好像突然就进入了叛逆期,什么话都不听,甚至还敢对我说你挡路了,哈哈哈哈哈——真可爱啊,焦冻!”
艾斯寇德:“……”我有一句吐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后来凌川凉也去见过轰焦冻,彼时对方脸上的烫伤已经养好了,但是留下了无法治愈的疤痕,像是皮肤下面氤氲着随时会渗出的血液,鲜红一片,牢牢占据了他左眼附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