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敢松手,只能任由它折腾,死死的拽住它。
几秒钟之后,就感觉身体一轻,这小溪本来就不深,脚下一蹬,很快从水里浮出来。
在我的左手中,抓着一只红通通的手臂,这时候已经被白色的寒霜所覆盖。显然,在奇异冰寒之力的攻击下,这只罔象的胳膊已经生生被它自己扯断裂。
也不知它逃到哪里去了。
乘着身体里的这股力量没有消失,我赶紧几步来到岸边,这才张嘴哇哇两声,吐出几大口溪水。
罔象的手臂被我丢在地上,一碰触到溪边的石头,就听到如同陶瓷的碎裂声响起,整条手臂碎成了数块,散落一地。
“还好。”我吐完水,看着左手手背上已经睁开的饕餮之眼,以及已经完全泛出青黑色的左手手臂,暗道侥幸。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眼睛,已经救了我两次。
花满楼说过,这个图案是从小就出现在我身上的。当时我从墓里爬出来的时候,除了伴随着一口上等的金丝楠木棺,以及棺材里的黒木盒,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正感叹着,只觉得左手上的青黑色快速褪散,同时,犹如抽丝剥茧般,一股股力量从我的四肢百骸里渐渐消散!
不好!
后遗症来了!
这寒冰左手厉害是厉害,但是据我的估计,厉害也就厉害那么分把钟的时间,时间一过,直接就变成一滩烂泥,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份儿。
这可真是坑爹!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罔象真正的被吓跑,不要再回来了。
然后,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头晕目眩,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