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栗橙羽还挺不好意思:“其实,做意象师不是我的主业。我的主业是写作。最近我老在协会里忙,耽误了好多工作进度了。我觉得,我好歹也得把早上的时间放回到写作上吧,就和伍会长商量了一下。”
约纳斯:“那我们就周六上午见?”
栗橙羽:“好!周六见。”
在点头说好后,栗橙羽又想到了她早就想说的话,在想了想以后趁着这会儿说道:“我知道在好多欧洲语种里都习惯用敬语。当然,我们中文里也有。”
约纳斯等待着,他十分认真地看着对方,并听着那些话语。
栗橙羽:“但是这在我们滨海真的很不日常。我也比较希望听到你用‘你’来称呼我。”
约纳斯:“我会试着做的。”
说着,他打开了拎在手上的深棕色皮质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小把包得好好的花。约纳斯把包装打开了些许,并在目光落到了栗橙羽的身上后把花递给了她。
那居然是做了简约搭配的四五支深红色非洲拉丝菊!
约纳斯:“今天的绘画课上用到的道具。也许会适合淑女们的聚会。”
收到了花的栗橙羽既惊喜又意外,她似乎想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聚会上只有女孩子!
但这样的话语她根本不需要真的问出口来就已经被对方所察觉了。
约纳斯点了点自己眉骨上方的位置,似乎是在告诉她:这是感觉。
好吧,他说服栗橙羽了!
抱着花的栗橙羽和对方挥了挥手,并带着好心情转身离开。
直至栗橙羽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楼的大门处,这位来自荷兰的画家兼花艺师才又按下了电梯的上行键。
他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电梯旁边的大理石墙,似乎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女孩都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又或者,这个问题也可以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会忘记穿上我在人前的铠甲。
那是一件微笑铠甲,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效果加成,让人无法轻易看清他内心真正的样子。
在过去,他只有在对待“那个人”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脱下自己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