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去找项云楚的时候, 他的艺人正在练习台词。
这会儿的项云楚已不需要在台词练习的时间让台词老师特意教他什么了，但他依旧还需要一些反馈。或者说, 他永远都会需要这方面的专业反馈。
有时候他会拿着台词本，把一些电影里的经典角色用自己的方法来重新演绎一遍。
还有的时候，他会为自己曾经演过的角色重新念一遍台词, 并寻找不同。
这并不是一件可以高效完成的事, 但只要沉浸其中, 就不会觉得枯燥。
顾启在屋子的外面稍等了一会儿，等到项云楚今天的台词老师推门出来了, 他才在和对方点头示意后走了进去。
顾启：“我听说你是临时找台词老师过来陪你练台词的？不是说下午约了人, 今天一直到晚上都会有事吗？”
项云楚：“是这样，但对方提前离开了。”
顾启：“会面不愉快？”
项云楚：“不，很愉快，这次见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得多。”
顾启：“？？？”
顾启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也不至于过分好奇。他给项云楚带来了几本经过筛选的剧本，并打算和项云楚沟通一下接下去的工作安排。
顾启：“《深圳河》还有二十多天才上映, 在你拿了柏林影帝之后, 最快找到我们的是还是综艺节目。这里有几档还是不错的，但是根据我们之前定下的路线，我其实是不建议你接的。”
项云楚点了点头。
顾启：“现在你拿了柏林影帝，在网上是有天然热度的。至于这份热度能持续多久，就看《深圳河》上映以后的成绩了。
“现在公众对你的态度肯定是好奇居多, 但大家对你的印象还不固定。这个时候如果上综艺, 人气是能推一波的, 但好容易才有的期待感就会变弱了。各方面的期待值都会减弱。”
项云楚这会儿已经看完了第一份剧本的故事梗概，笑着打岔道：“你指的是柏林影帝的‘高级感’可能就这么没了？”
顾启：“……”
顾启原本还想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奈何眼前的这位根本就不是被经纪人全方位保护起来的那种艺人。在说自己的时候，有时候直接且深刻得连顾启都要感到汗颜。
就好像这会儿。他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