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橙羽点了点头。
程杨把注意力从街道上的行人身上转到了栗橙羽的身上，并带着能让栗橙羽感觉到心都柔软了的笑意说道：“其实我有来找过你的，在你睡着的时候。你记得的，对吗？”
栗橙羽都着急了：“我是记得！但也只记得你来找过我了！别的我什么都不记得的！”
程杨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程杨：“比起在想你的时候来找你，我更希望你在需要我的时候回来找我。”
栗橙羽有好多的“可是”想要对程杨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程杨，你……怪我吗？”
栗橙羽用手攥着衣角，把上衣的下摆揉得皱皱巴巴。
她问：“我让你在故事里……在故事里……”和敌人一起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程杨笑着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替栗橙羽把被她弄皱了的衣角轻轻抚平。
程杨：“我没有怪你，也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因为你让我做出的那些选择，都是我自己想要选择的。你只是让我从头到尾都做了我自己。我也只是，总也不放心你。”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许久之后，栗橙羽才打破了沉寂。
她吸了吸鼻子道：“现在我要为《奈何》写一个番外了。你有什么心愿是想要在番外里面实现的吗？”
程杨：“我们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对于作为小说男主的程杨来说，栗橙羽既是他的创造者，也是小说故事里的女主角。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再有一段和彼此相处的记忆。我想要和你一起过个年，守岁，再一起点上几排爆竹。”
随着程杨把这句话说出口来，这座民风淳朴的小城就很快从春天转到了夏天，而当秋日的落叶也在茶水铺的前面被风吹起，雪花就这样慢慢落了下来。
可是这样的冬日景象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
“好。”栗橙羽轻轻地答应下来：“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