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都不如那些没有意象师天赋的普通人, 因为他们起码还能拥有快乐, 而你却噩梦缠身，永无宁日。”
当飞机在万米高空飞行时, 机舱内便会拥有让人更难捕捉到周围声音的噪音。
那成为了栗橙羽的掩护, 也让周围的人甚至都注意不到她刚刚低声说了些什么。
但栗橙羽自己却是在说完了那些之后眼睛里出现了迟疑。
那本是她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严格遵守的教诲及告诫, 却在此时让她的内心出现了异样的感受。
他们都知道，人的潜意识是分不清善恶的。
因为善恶以及秩序，这全都是由更高一级的理智层面负责掌控的东西。
所以，如果她利用自己意象师的能力来做坏事，她的潜意识真的会对她进行反噬吗？
化身为金色光芒的李建章依旧还在她的记忆中重复着这些话语，但往日如同金钟般在她的心里敲响，让她醍醐灌顶的声音却在此时让她感到心烦意乱起来。
她开始质疑。
而这样的质疑一旦开始就变得无穷无尽起来。
师父真的不知道他告知自己的东西并不真正正确吗？
如果他知道，他又为何要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说出那样的话？仅仅因为他希望自己能那样认为吗？
她在自己的内心种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而随着那颗种子带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慢慢发芽，原本颜色鲜明的记忆就变得暗淡起来。
佛堂中的李建章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话语，可原本站在金色光芒前认真听着那些的女孩却改变了眼神。
‘你喜欢在人前欺负弱小的感觉？’
‘你是不是时常听到有一个小女孩在你内心哭泣的声音？’
‘我觉得，她和你长得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