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沉默地注视着她。
“这种事情......不该给小孩子看吧。”她心平气和就像个交流育儿经的家长, 而黑发的医生必须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斟酌着字句。
藤丸立香拥有着绝对的武力以及对情绪过分清晰的感知, 与此同时她又是已经拥有个人信念的强者。这一切都让她难以被他人的言论说服。
但是......还是有弱点的。
拥有了独立意识的生命体就是这点不好, 与主人之间产生的矛盾能够让人趁虚而入。但是森鸥外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依靠太宰的意志来绑住这位的话......就太被动了。
那样的话太宰治会成为“绝对不能失去的部分”,可一个组织中,不应当有什么不能被舍弃。
况且......连他都无法看透他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没办法确定那孩子是否真的想要留在这里。
可行性以及稳定性都达不到底线。
“是没有办法的啊,”他这样回答,“毕竟太宰君是很聪明的孩子嘛,实在想参与的话,难道藤丸君有能够阻止的办法吗?”
藤丸立香:......突然感觉无法反驳。
“阻止或者推动、是两码事。”她这样回答,“——说到底他还是个小孩子。不谈保护,没有让他站到最前面的道理。”
太宰治眨了眨眼。
她看着被血濡染的被单下死去的老首领,也许是未曾想到信任的医生会对他动手,苍老的面容上仍残存的暴虐以及刚刚浮现的惊怒掺到一起,便尤其显得扭曲。“你是希望......太宰做你的见证人?”
森鸥外想了想,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并不承认,也不否决。
“所以说这种场景是真的不利于心理健康啊......”她盯着墙面上赤色的血迹,然后打了个响指。
清洁魔术。
“权力就真的那么吸引人?”她回过头正视着心存野望的黑市医生,于是森鸥外明白了她在等待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