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听到了“阿豨”两个字, 呼吸一滞, 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的眼瞳之中闪过诸多情绪，最后沉淀为晦暗不明。
“你说什么？”
林醉吸收完了聚灵丹的灵气之后，注意力就一直放在师父和玉面九尾身上, 此时看到师父面色不佳，一时竟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林醉稍稍迟疑，才迎着师父犀利的目光说：“徒儿是在叫玉面九尾。”
“叽叽叽叽！”是叫我, 是叫我！
玉面九尾本就是被林醉用聚灵丹哄过来的, 现在就等着林醉给聚灵丹呢, 哪里还有闲心管九渊尊者。
它用大尾巴在林醉抱着自己的手上很快地轻扫了两下，示意林醉快快把聚灵丹拿出来给自己。
在墨珣到了这个徽泽大陆的大半个月内, 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眼前的这个林醉并没有他夫郎的记忆, 但现在，他在听到林醉说起“阿豨”这两个字的时候……仍是有那么点儿片刻的失神。
这两个字，就因为出自林醉之口, 所以，总归是不一样的。
“叫‘阿豨’？”
墨珣知道自己此时板着脸亦不过是色厉内荏, 因为他根本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林醉。
“是。”林醉在师父严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的玉面九尾, 轻轻握住了它的大尾巴, “如果师父不喜欢……”那不如就换个名字？
反正一开始, 林醉给玉面九尾取这个名字的时候, 玉面九尾也是挺不乐意的。
大概是觉得配不上它神兽的气质吧。
“不用, 我很喜欢。”墨珣直接拒绝。
墨珣没有收回落在林醉身上的视线, 只是将手中那颗用来逗玉面九尾的聚灵丹朝着玉面九尾丢了过去。
在林醉没有开口之前，墨珣确实动过要让林醉给玉面九尾换个名字的心思。但林醉的话一出口，墨珣下意识就拒绝了。
林醉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