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显露出些少时的天真,让人恍然发觉对方年龄本也不大,平时只是压抑在厚重的老成之下。
“事已至此……”水泽轻轻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后顿了顿,很快又继续下去。
“我八弟还在昏迷着,他就是个傻的。”
他唇边勾起,喉口动了动,像是将要弥漫出来的血色重新咽回去。
“八弟就是个傻的。”大皇子重复了一遍,低垂眉目透出些笑意的温和,又带着沉甸甸的伤感。
“他不能成事。回去后将解药给他,关起来就好了。
“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后面这几个词水泽说得非常轻。
好似在托付家常,又像临终对友人的嘱咐,带着款款柔情。
只是他手中的剑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下来过。
一直保持着挺直,没有一刻的松动。
黛玉不动也不回应,安静地注视着他。
然后就看到铺天盖地的金色字体倾倒而来,瞬间将眼前一切淹没。
“嘎——”
火红羽翼划过天际,鹦鹉扑腾着翅膀落到假山之上。
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从后面响动,熟悉的声音扬起,带着稳定冷静。
“这里可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换我来看看。”
水溶声音都是自然,身上是一件深色软甲,将腰部肌理线条勾勒地越发挺拔。
他长发全被束起,胸膛宽阔、腰肢劲瘦,俊朗侧脸带出一抹划痕。
如同被刀子割伤,血腥红色正顺着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