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皇子低沉了嗓音,注视自己胞弟的眼睛。
水淳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大哥的态度变化,笑眯眯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宴会时会给他们上泻药。
“这样才好玩呢。哼,他们诬陷母妃,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
周家家主瞄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捏捏刀片说不出话了。
这个轻松的出宫本来就透着古怪,还大刺刺的要报复。
手段居然是一包泻药?
若是换成毒药,他还能高看自己侄子一眼。
明明留着一样的血,怎么这个就被宠成这幅德行。
家主对比了下心机谋略一样不差的大皇子,再瞧瞧瘫在位上翻果子的八皇子,挫败地闭上了眼。
大皇子也沉默了一阵,盯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将眉梢拧得更紧。
“我可不是胡来,我分开来找人的。”水淳小声嘀咕着,也不选果子了。
他低头不看兄长的眼神,在一片寂静中,双手插在袖口开始自顾自生闷气。
大皇子啧了一声,将面上表情放柔了,拍拍胞弟的头发道:“行了。先回去吧,做了就做了。
“是吩咐了谁?我帮着看看,别轻忽误了事。”
水淳听了这话才露出笑来,点出人名后蹦蹦跶跶起身。
脚步往外面走着,口中还在囔囔:“大哥你可不能哄我,我一定要让他们倒霉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皇子略微一笑,抓些果子放他手上,站在原地目送人出了去。
冰凉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将大皇子衣袍往后扬,带起猎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