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虽说是世家子弟的场所, 可富贵之人都有自己家的院子专门练习。
她不愿在主宅里练才出来,故而能出现在这儿的,大都是比她身份低的。
“我说话你们都听不到呢?”
赵姑娘加重声调,跺跺脚指使着旁边带领的师傅道:“自己家没有才来这种破地方。”
“还带着乱七八糟的面罩,难道是丑得见不人了?”
一旁的人听着都略微低了下头,面色表情是不变,只压抑着心中的不满。
水溶原本持着长剑练习,闻言只把剑直直往下一竖。
“刷拉”的一声利刃直没入剑鞘,这破空声清脆,差点将恼羞的赵姑娘给吓了一大跳。
“你……”赵姑娘竖起手指头正要指过去,突然张开嘴巴顿在原地,卡壳住半天没有出声。
水溶一手解开面罩捆带,又一把拉扯了下来,露出他那张俊朗无匹的脸。
英挺的眉眼微薄的唇,组成一张足以吸引所有人的面容。
这不是赵姑娘失声的原因,她声音全部堵在喉咙里,瞳孔微缩只无声地尖叫出三个字:“北静王!”
水溶听不得别人对黛玉有丝毫的不敬,他眼眸带上冷色扫过一眼赵姑娘。
赵姑娘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被锋利的刀锋刮过似的,那清眸里剑光四射,她差点就发起抖来。
北静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北静王可是她择夫的存在。
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赵姑娘想起之前大放厥词说的那些话,脸上血色褪去有些泛白。
她被娇宠长大,经常撒气说这些时,别人都是捧着的。哪里会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踢上铁板。
一朝失错就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