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离着墙相隔, 就是隔着人群远远的遥望。
这会黛玉又想起之前在寺庙里飞扬许久的笛声,仿佛笛音还在缠绕周围。
他们各自在左右两边,作画吹笛,隔着墙壁知晓对方的存在。
现在没有墙壁的阻挡, 在这个距离里,黛玉可以很好地看清水溶。
他挺拔俊朗, 浓眉英挺。瞳孔是比常人更深的颜色, 宛如深深的潭水, 能让人直接沉浸进去。
而水溶喉口上下动了动,指尖在堂皇的朝服上划过。
黛玉倒是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只觉得空气有些浓稠起来,连带着自己面上有些微微的热意。
她垂下眉眼,鸦羽似的长睫将情绪覆盖。
黛玉侧身推了推窗户,让外面清凉的微风进来些。
水溶也以手握拳,掩饰似的咳嗽了下。
他又顺手扯了扯脖颈间的衣襟,一时有些不自在,偏头不敢看黛玉。
两人从对视转为互相侧身。空中像是有纤柴在燃烧,冒出的浓浓烟火,撩地人心发热。
鹦鹉可没有感受到什么与众不同的气氛。
它“嘎嘎嘎”地叫唤着,张扬地扑腾翅膀,在水溶头上飞来飞去,一副耀武扬威的小模样。
水溶敢怒不敢言,他不再理嘲笑自己的鹦鹉,而是试图挽救自己在黛玉心目中的印象。
“这是......”
『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名字叫连岱。是思念的意思,特意为玉儿建的......』
『所以我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