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点,家里格外疼她,钱玉嫃问她想不想去爹那边看看。
明姝刚才就扭头找她爹,没找着,听说这话赶紧点头。
钱玉嫃看了旁边丫鬟一眼,让她带去。
谢士洲他们嫌干聊没意思,在接诗句,明姝过去的时候他爹因为才疏学浅第一个淘汰了,看女儿过来转身哄女儿去,七皇子跟小舅子还在较量。
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草树知春不久归归雁入胡天天涯共此时时光只解催人老老却英雄似等闲……
他俩就跟吃葡萄吐子儿似的,一句句接得贼顺。刚才谢士洲参与进去感觉非常痛苦,想秃头了也没出来几句,他退出以后精彩了,明姝也是,明明听不懂还是津津有味的。
看他俩说上半天也难分出高下,谢士洲适时叫停。
“咱们人少了,再多几个干啥不行?”
抱怨的是七皇子,钱宗宝一点儿不遗憾,他以前听说过温泉,但自家没有,他没泡过,今儿个跟着姐姐姐夫又见识一样。
钱宗宝走到姐夫那边,看着蹲在池边的小甥女,问她记不记得自己。
明姝盯着看了一会儿,说:“是舅舅。”
钱宗宝去王府的时候不多,但每隔一段时间固定还是会过去,一岁之前明姝记不住他,现在要好些了,最近两个月问她都能想得起来。
七皇子也不甘寂寞,跟上来凑热闹:“我呢?我是谁?”
谢士洲瞅他一眼:“你是谁自己没点数啊?”
“去去!我是想看小仙女记不记得我。”
“你上门也不过是约我吃酒的,又没见她几回。”
明姝笑了一下:“我知道,来时娘说了,是堂伯伯。”
堂伯伯……这仨字儿险将七皇子砸懵。
关系捋下来是没错,但这称呼生生将他喊老十岁,感觉配上堂伯伯这称呼给添把胡须都不违和。本来的好心情散了一半,七皇子原地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