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什么?”
“咋的?还不相信你娘?”
钱玉嫃摸着腕子上的翡翠手串,嫌弃说:“不是不相信娘,我是不信二姑这样就放弃了!”说到钱二姑和她女儿唐瑶,钱二姑是正常的那个,她不是想不明白道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的是弄好处。唐瑶那道行就没这么深,她以前还稳得住些,今年受的刺激太多,脾气越发急躁。
乔氏跟女儿说得云淡风轻,其实上午就是一场大戏。
钱二姑的意思是,别的你不管,马家出手之后总得帮一把。到底是亲戚,不能那么绝情。
乔氏没说帮也没说不帮,只道她做不了主,生意场上的事从来都是老爷说了算,哪会拿回家来商量?
反正不管那对母女怎么奉承钱玉嫃,怎么卖惨,乔氏总是把钱炳坤往外推,让钱二姑找她兄弟说。这不是钱二姑想要的,她是觉得弟媳更好揉搓,兄弟看起来跟个笑弥勒似的,其实非常难搞。
钱二姑没办法了,就给唐瑶使眼色。
唐瑶心一横,直接在乔氏跟前跪下,让舅母救她。
钱玉嫃就跟听天书似的,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问:“真的跪了?”
“是跪了,我赶紧让丫鬟拽她起来。她还不肯,一个劲儿的冲我掉眼泪,嘴里舅母舅母的喊着,那阵势活像在哭灵。大过年的给我气得!我差点厥过去了!”
……
好好的气氛就让这句哭灵给坏了,钱玉嫃抿着的嘴唇都扬起来。
乔氏瞪她一眼:“你还笑。算了我不想说她,说说你,今儿个在谢府如何?”
乔氏这么一问,钱玉嫃那眼神就是一飘。
当娘的能不了解女儿?乔氏立刻知道今天有故事,问她到底怎么?
钱玉嫃挪着她的小屁股,到亲娘伸手打不到的地方,哼哼唧唧说:“就是有人拿话挤兑谢士洲,说他以前怎样,等成了亲应该怎样,您想想就这种话她们关上门讲不行?非得当我的面说?我能忍得了?我当场就撂了担子,甩都没甩她们,拉着谢士洲就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