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云越想越觉得定是这样,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这些话,叫他自己来跟我说!”
凝碧抿了抿嘴唇:“奶奶,四爷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方便与你说,不方便与我说?这个屋子原是他的,我住了进来,他就与你去别处住着,当我是什么?我定要听他亲自跟我交代!”
苏婉云站起身就往隔院走。
这两年的孤寂日子她过够了!她不信,那人当真对她没半点意思?明明新婚当夜,他还想凑近过来牵她的手。
过去短暂的几回相处的情形深深刻在她脑海中、心田里。她每每寂寞到快发疯了,就用那点残存的温情抚慰自己。她要有个人伴在身边,听她说话,呵护她照顾她。她要一个真正的丈夫,在外头也是鹣鲽情深叫人艳羡。
她不要独守空房寡妇一样的活着!
苏婉云脚步加快,不管不顾地推开隔院的门往里冲。
冷书启刚沐浴过,腰上系着巾布,露出壮硕的胸膛和臂膀。
苏婉云进来时,他正要穿衣,帘子一掀,冷书启错愕的面容映入眼帘。他面色微红应是喝过酒,光华的身线尽显男人的健美,腹部一道横向狰狞的疤。那疤痕颜色发暗,鲜明深刻地印在他腹上。
永远抹不掉的一条疤痕,结束了她和他之间所有美好的可能,堵死了她通往幸福的路。
苏婉云见过他这幅模样,他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时候,是她贴身照顾他的。可此刻他醒着,还轻轻蹙了蹙眉,将身上的袍子迅速拉紧,这叫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好像她故意闯进来要偷窥他一般。
苏婉云闯进来时的凌人气势登时短了半截,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赶紧收拾好,我有话说!”
她扭身退了出去,捂住自己胸膛,想抑住那剧烈的心跳。
她这是怎么了?
脸上发热,心脏跳个不停,手脚都有些虚软,一闭眼,眼前全是他刚才更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