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利安德大胆提议,“要不,我们还是用些强制手段吧?像我们平时做的那样——”
他抬起手,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
安吉拉瞪大眼睛惊呼出声,接着扭过头,狠狠打了利安德的胳膊一下:“你怎么不先往自己身上扎一针?那么小的小孩,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也不是不行……”王说。
接收到安吉拉愤怒的瞪视后,他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解释:“没有办法的办法嘛,控制好剂量,制服之后马上给氧,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
乔安娜一个激灵,精神起来。
肌肉麻醉不像静脉麻醉,给药剂量其实不太好掌握。麻醉过量的风险她有所了解,严重的可能危及生命。
而且即使剂量刚好,也不代表毫无风险。丹还太小了,幼儿在急性缺氧条件下,有概率发生脑水肿,万一治疗不及时,就会伤害大脑。
不行!我不同意!乔安娜用力敲打着笼子,投上反对票。
她家小朋友长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好脑子,千万不能给一麻醉针打傻了!概率小也不行!
语言隔阂依然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爱子心切的花豹妈妈的严正抗议没有被志愿者们接受到。
好在安吉拉医生同有着女性的谨慎和细腻,坚定地反驳道:“就算麻醉剂量合适,也没有后遗症,你们有没有想过,药效生效的时候,小朋友从树上摔下来怎么办?你们保证能接住吗?”
考虑得真到位!乔安娜在心里摇旗呐喊,对这位天使小姐姐的好感简直要突破最高临界值了。
她必须承认,这就是丹的新妈妈的最佳人选!
粗糙惯了的男性志愿者们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半晌,还是队长站出来,说了句中立的话:“安吉拉,我知道你的顾虑,问题是现在这情况,草原上食肉动物那么多,还有盗猎者随时可能出没,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跟他玩捉迷藏吧?”
安吉拉咬着嘴唇想了一阵,说:“下次我跟你们去,我来试试。”